言闭上了眼睛。

    不愿言语。

    角色故事三

    今天是一个雨天。

    言重新踏上了战场的第一线,她距离仙舟方壶最近,故此去的也是仙舟方壶。

    她来的匆忙,联系都是直接同方壶的冱渊君联系,后续的折子还是冱渊君帮忙给她补办写好的。

    “渊月的徒弟?”男子奇怪的看了颜一眼,“怎么来方壶了?他徒弟不是在曜青吗?”

    “我距离方壶最近。”言只是解释道,她的穿着的确有渊月的风格——长袖宽衣。

    但是在这种情况,她的长袖也被束起。

    “但是你是男的啊。”那男子困惑,“渊月只有两个女弟子没错吧?”

    “的确,但是我是女子。性别情况还请忽略,将我当男子也行。”言不在意的道,她端正态度,“我是曜青云骑骁卫,请昭白骁卫指示。”

    “好。”

    昭白也不多言什么,他转而看向铺天盖地而来的丰饶民,眼中满是兴奋的杀意,“杀!”

    他一马当先的率先冲了出去!

    言在他发出命令的那一刻也冲了出去。

    战争已经进行到了最严重的时刻。

    言不愿意回想自己从血污中挥剑了多少次,她斩下了多少头颅,这些对于战争无关紧要。

    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日夜的战争后。

    昭白决定刺首。

    他把言叫到身边,“你去保护将军,既然我们想到了刺首,那么那群丰饶民也不会想不到。”

    “将军的勇武自然不必我多说,但言你师承渊月,自然知道什么是做的最好。万一我失败了——言,你负责接下来的行动,同样,也听从将军府指令。”

    “是。”

    言垂首应答。

    “我只是一个短生种啊,比起我,你们有更多的可能。”昭白对下面哗然的士兵道,“快乐一点哈,要是我完成了,说不定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昭白很年轻。

    却也太年轻。

    刺首的行动很成功——代价是昭白。

    但战争还没有结束。

    言又进行了一次刺首,遭到了丰饶民疯狂的,自杀式的进攻。最后出来的意识全无,据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从血肉中生长出来的晶石。

    但她抢出来了昭白的剑。

    即使剑断成了两节,只是废铁。

    即使师父给的剑也葬送在这场战斗之中。

    当帝弓司命的箭自天而降,言的整个队伍云骑也所剩无几。

    言收拾好他们的遗物。

    眼角闪过一点璀璨。

    角色故事四

    今天是一个下雪天。

    言和战友一起,听到这场战争被称为第三次丰饶战役。

    活下来的云骑只有一些。

    但这样的战役仙舟还有两次。

    言从那些云骑口中得知昭白并无亲人,只有好友,他是丰饶民肆虐星球的幸存者,他这一生只有剑。

    “至于好友——你看,他们来了。”跟随昭白最久且幸存下来的云骑对言指了指那些人。

    言望过去。

    是延霞和风时。

    “谢谢你,言。”风时道,“你至少把昭白的剑带了回来,辛苦了。子慕和渊月本来也要来的,但是实在走不开。”

    言呆滞。

    所谓朋友,便是子慕,延霞,风时,还有自己的师父。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

    但造成疑问的人却已经逝去。

    战争结束之后,言落荒而逃一般匆匆离开了方壶。

    她开始去看过去那些闹剧。

    陷入迷茫。

    她并不了解。

    却好似见到那些人的失望。

    她的身体开出一簇簇晶石,就像仙舟人坠入魔阴时的叶子。

    她恐慌而不安——害怕又一次被抛弃。

    渊月找到了她。

    “别哭。”渊月摸着她的头安慰,但她明明想说,我没有哭。

    渊月只好装作没有看见这一地的晶体。

    师父带她回了曜青。

    十王司对她很感兴趣,但发现她的原因之后失笑,“你是联盟的人,联盟见到的怪人多多了,你认为你没有感情——但你为什么又会这个样子?渊月带你徒弟回去——看看把小孩子吓成什么样子了。”

    “别这样,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渊月带着言慢慢走道,“我是你师父呢,别怕。”

    “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不这样就好了。后悔有用的话,早干什么去了?”子慕拍怕言的头。

    渊月瞪了子慕一眼,“我徒弟傻了肯定和你分不开关系。”

    “什么嘛——”子慕不服气的又拍了拍言的头,“看看你养的孩子,不是和你一样是个傻的?”

    两人闹闹腾腾的又打起来。

    言失笑:明明子慕右手打了石膏,师父脖颈处缠绕厚厚绷带也见得出血迹。

    战争结束了。

    第109章地狱笑话

    渊月在大祭的前三日陷入了沉睡。

    梦中是古海浩瀚,他自水波上行走,赤足,长发末端晃晃悠悠的没入水面,连同自己宽大的衣袍一起。

    江行衣服繁琐,但雨别很喜欢看江行穿宽松衣服的样子。

    虽然说不合礼数,但雨别喜欢。

    何况要是说起礼数,雨别是最不知道礼数的家伙。

    他对江行的喜欢如同水下的暗涌,面上虽然不显示,但熟悉一些的人总是看的出来。

    但江行对于雨别真的爬上自己的床表示震撼和惊恐。

    持明族没有那么开放的!

    谁允许、不,是谁教坏了雨别啊!

    “来不来?睡不睡?”雨别在床上露出一个头,面色平静,好像他在干什么正经事,“江行,我成年了。”

    “这也不是你在我这儿的理由。”江行很快反应了过来,他面无表情的把雨别从自己被窝里面拉出来,托下外套给雨别披上。

    “江行,你耳朵红了。”

    雨别淡定的道,转而手拉下来江行的衣领,“我只是通知你,江行。你睡我,或者我睡你。”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而江行的衣服被他这么一扯直接散了领口 。

    江行从容不迫,分外淡定,“雨别,真要打起来你我不相上下。甚至我还略胜你一筹。”

    “但是我是龙尊。”雨别轻笑一声,“而且不想睡我你早跑了,还在这儿给我故作矜持?!”

    “……”江行叹气。

    “你来。”他躺上床,“仅此一次,雨别。”

    雨别目光沉了下来,“之后,以后,我都不会放开你。我喜欢你。”

    “你要想好。”江行莫名笑一声,“要么你离开,要么以后都是我睡你。机会只有这一次……”

    话还没有说完,雨别打断道,“那我睡你。而且这样……你和我应该要永远纠缠下去。”

    他抚摸上江行的脸颊,眼中的青碧色让江行想起雨后初晴的天青色。

    但那是不朽的眼睛。

    雨别吻上江行的眼睛,温柔而不容拒绝。

    “我知道你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低低的笑了起来,“但我睡定你了,至于以后——你去找以后的我,我随便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