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会碰到幸村。”阿卡修斯走近,笑着说,“你懂的。”

    “我懂——”鲁特耸肩,“这个人的网球在任何时候都赏心悦目,除了赛场对面。”

    “哈哈哈!”几人大笑。幸村抿着笑意没说什么。

    “我非常同意。”莱昂纳德跟鲁特击掌,又转身去看电视了。

    网球运动员是相当有趣又性格多样的群体。他们可能场上场下两种性格,赢球输球两幅面孔。

    有时输球后一气之下,就在镜头前说出了刻薄的暴言。然后被截图当做关系很差的依据或者人品的佐证。

    成年人之间的交际没那么“二极管”。

    幸村刚起飞的时候,还有人会不服,在赛后暗示他“花里胡哨”、“花拳绣腿”。

    现在也慢慢没了这样的声音,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槽点,比如——太残忍。

    第二周后团队会稍微紧张一点。观赛的时候也是真忐忑。

    幸村先是以[6-4、6-3、6-2]斩落鲁特,在半决赛又[7-6(6)、7-6(3)、7-6(5)]拿下阿卡修斯。

    较量了三个抢七后,幸村的状态达到顶峰。诺亚很满意。

    决赛面对的是四盘大战后的莱昂纳德,老熟人了。

    说起来,明明是最容易打破的“魔王诅咒”,竟然延续了这么久还生效。

    休息两天后的莱昂纳德状态大概在95%左右,确实比幸村多休息一天,但这也让幸村的手感维持火热。

    整个决赛在幸村110%竞技水平的掌控下。即便莱昂纳德不断破坏节奏也难掩颓势。幸村没给他一点机会。

    [7-5、6-4、7-6(2)]

    总分3-0,幸村在澳网摘得他的第一冠。

    作者有话说:

    注:苏格兰巨星安迪·穆雷曾说——香蕉是世界上最可悲的食物。

    新的写法就是,想起来什么写什么。

    关于tea or coffee:

    少年时期受父亲熏陶,幸村喜欢咖啡;高中和八神同居,偏向喝茶;目前受诺亚影响,重归“咖啡党”。

    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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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网冠军之夜后,幸村捧杯的照片登在了世界各国的新闻和杂志上,日本国内再次铺天盖地地曝光,连时尚杂志都评价了一下幸村的战袍穿搭和梵尔伯特的华美冠军西装。

    工作结束,幸村打算带团队去澳洲南海岸玩两天。

    他想画人物画来着——人在欣赏海景,而他欣赏看风景的人。

    不过天底下图方便的人数不尽,潮起潮落,哪怕人少的地方,沙里也零零散散地埋着包装袋之类的垃圾。

    “这能有什么办法呢?”光线很好,视野也棒,幸村今天铁了心要画。所以,他们得先把垃圾捡干净。

    球员兼大老板这样的小小任性,团队自然跟着一起,按幸村比划的区域分头行动。

    收拾到一半,有戴蓝帽子,穿着马甲的一群人过来。

    “你们是什么活动的志愿者吗?”

    “额…不不。我们只是想清理出一个干净的场景。”格拉尔指了指摆在不远处的画架、躺椅和遮阳伞。

    “是的……”领头的大叔似乎为不断产生的垃圾叹息,“几天不管就到处都是。”

    他们看起来是某个公益组织的成员,听到幸村等人只是游客,就先帮忙清理了这片区域,然后沿着海岸线一步步推进。

    “ncl的志愿者吧。”诺亚和幸村说,“这段时间游客多,他们也出动得比较频繁。”

    很多海滩景点都会受到维护,维持整洁。但海洋是流通的,潮水上涨,退去时也会有各种,不知道从哪个洲岸边漂过来的遗留物。

    “听起来像是看不到尽头的‘战争’。”幸村走到画架边。他突然有了灵感。

    他这两天都似乎投入到画作里,除了画就是练球,然后看书或者和大家聊天。

    诺亚自己在训练。

    格拉尔每天都要关注幸村的情况,在训练后为他服务。兼顾营养师的职责,还需平衡幸村的营养摄入需求和个人喜好。不像很多理疗师,球员比赛时才来工作,他几乎全年跟着幸村。主要是幸村付得起这笔钱。

    羽多在空闲时会帮幸村管理他的社交账号,发一些个人训练视频或者比赛剪辑。

    法比奥这时候会闲一些,他有时会按幸村的要求帮诺亚提升体能。

    周四,一行人登机飞赴巴黎。

    荷兰鹿特丹公开赛在二月上旬举办,是年初欧洲室内的一站黄金巡回赛,幸村已经参加过两次,最好成绩是两年前的1/4决赛。

    巴黎到鹿特丹三小时左右车程,气候、时差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幸村决定先在巴黎安顿下来。这里算是他在欧洲的“大本营”。

    早苗已经在等着了,有很多合作事项等着幸村最后拍板,还有新的赞助合同要给幸村做取舍。

    今年春季不回家,而是到欧洲一趟,就是为了方便工作。

    幸村除了两周的巡回赛,还安排了两支赞助商的广告;梵特尔伯春季新款写真拍摄,会上杂志封面。数年的商务经验令幸村游刃有余。

    他还去拜访了ffh,一起参观即将举办的巴黎残奥会的助残设施,确定了奥运会前的一次公益广告拍摄。

    通常幸村白天有出门的事情,训练会推到晚上。然后第二天往往不太舒服,需要格拉尔帮他松解。

    加缪在幸村刚到达时造访,并且随身带来年份极佳的葡萄酒。他和他的经纪人都和幸村很熟,在与法国本土组织或者企业的连接上,给了幸村不少的帮助。

    在参加了法国蒙彼利埃站后,加缪又和幸村同行,前往荷兰鹿特丹站,加缪现在的排名上升一位,在no.5,是赛会二号种子。他和幸村分列两个半区,最后又在决赛相遇。

    虽然比赛期间幸村和加缪特别亲近,法国一哥在赛场上依旧是很有威胁性的对手。

    他很了解幸村,在第一盘应对得游刃有余,在抢七也拼得激烈,但他对关键分的把握不如幸村纯熟,在幸村的pland下落败。

    第二盘也保持了相当的水准,被破掉一局后失去翻盘机会。比分[7-6(4)、6-4]

    鹿特丹的比赛结束后,加缪回家休息了。幸村也回到法国,背靠背参加马赛站。

    上一次参加250巡回赛也要追溯到两年前。今年多了些新面孔。有些十六、七岁的小将已经在巡回赛崭露头角。

    “我已经进入老将范畴了吗?”幸村指着签表和诺亚调侃,“有人比我小九岁!”

    “值得庆幸的是你身上还没动过刀。”诺亚温和地看着幸村。

    幸村放下册子,侧倒枕着诺亚的肩,吐了口气。

    “嗯。”

    其实他比绝大多数球员都幸运,从刚起步就得到企业基金会和网协的天使投资,接触国外经验丰富的理疗师和系统的运动康复理念。

    然后是img的协助让他能专注于网球技术,积蓄力量。

    青神高校的出身自动成为他背后一股势力,与网协的相互协作也形成一种支撑。

    家庭一直给予支持,团队保持默契。

    ……

    这一切让他怀抱7座大满贯奖杯,在网球赛事的两百年历史中仅少于12个人。是过去,也可能是未来十几年都不会有亚洲人达到的成就。

    幸村对每场比赛都不会轻视,中低排名(top30以外)球员面对他都不会有包袱,这是与“巨头”对抗的体验,也是他们“一战成名”的机会。

    马赛站也因为极高的上座率和增多的转播赚得开心。“头部效应”时时存在。

    而幸村收获了他今年第三座奖杯。

    幸村不能在欧洲停留太久,最多十天,他得赶去印第安维尔斯,倒时差、适应环境和场地。

    印第安维尔斯干燥少雨,处于沙漠地区,所以这里风沙较大。它受法国巴黎银行赞助,被许多媒体赞誉为“第五大满贯”。

    “当起风的时候,需要特别控制。利用它增强旋转,顺风上旋,逆风切削。”诺亚随时灌输这样的小tip,虽然已经念过多次。

    幸村约了中央球场。

    甚至不用自己开口,诺亚在对练中就察觉到他的不在状态。

    今天风不小,还多变。幸村发球总是抛不到想要的点,抢点的失误也略多。这像是突然激发了什么,让他有些恼火。

    练了一会儿,幸村回场边喝水。

    “生气了。”座位上的格拉尔和法比奥悄悄说。

    诺亚跟在幸村身后,安慰地搂了下他的肩。

    应该是环境跟欧洲两站的室内场反差有点大,幸村的不适应感会更强烈一些。

    如果想要更适合的环境衔接,幸村其实应该去同为沙漠地区的迪拜或多哈。

    但“不是最适合的就是最好的”,喜欢去哪去哪,这更倾向于精神上的自在。

    坐了一两分钟,幸村才半自言自语地跟诺亚抱怨。

    “风太大。”

    “是,很讨厌。”诺亚顺着幸村的意思,“防晒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