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温润师尊后他入魔了 第30节

作品:《我渣了温润师尊后他入魔了

    “以墨仙尊已经到了呀,这位就是你刚领进门的小徒儿吗?”临澈率先打了招呼,爽朗的笑声传入众人耳中。

    “嗯,二位仙尊好。”二人气质不凡,应当也是仙尊,月颖盏礼貌回应着。

    碎休看了眼女孩,身上并无仙根与气运显现,应当就是当年流落人间的翊晨仙子。

    他略微回忆了一番,知晓此时的人寥寥无几,以墨仙尊似也不打算让旁人知晓月颖盏的身世,那还是莫多言,恐生事端。

    他转头向女孩问道:“若我没记错,你应该叫月颖盏?”

    “嗯。”月颖盏点点头。

    “名字好听的。”临澈听后笑眯眯的说。

    见刚来二人竟于自家小徒儿寒暄起来,君墨雪侧头吩咐道:“申护法就在这,你们把他带走吧。”

    临澈踏步至君墨雪身旁,扇子一挥:“莫急莫急,我需要照例做个笔录,登记在案。”

    一阵烟雾出现,随后一高度至他胸前的案台立于身旁,台上一笔一册一墨一砚。

    临澈望了望四周:“好了,谁第一个发现这位魔族申护法的?”

    不远处站着的两位身着藏青色制服的听聆崖弟子战战兢兢的举手:“我们,是我们两。”

    “你们二人当时在干嘛?”临澈低头记了几笔,刚抬头就描写护法左腹部的伤口,又问了一句:“可又看到他的伤口是谁造成的?”。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低下头,均脸色涨的通红,不愿吭声。

    尤其是那高个的,眼神中还带着抹怨气。

    其余几人见他们这副模样皆是觉得莫名其妙,大眼瞪小眼。

    “诶,问你们话呢,扭扭捏捏是几个意思?”临澈正欲提笔几下,见无人回话只得抬头催促。

    月颖盏看看将头埋的极低的二人,见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率先开了口:“他们二人当时似乎正在发生争执。”

    她停顿了一会儿后,细想片刻,又不急不慢的补充道:“然后高个弟子率先攻击了那位矮小的弟子,但是他避开了,最后误伤了躲在灌木丛内的申护法。”

    那申护法似乎本就有伤在身,挨了那一击后就晕了过去。

    “哦?”临澈抬起头:“那申护法被发现的时候,你也算目击者?”

    “嗯…算吧。”月颖盏回到。

    今日师尊说是要给她买些修练功法、提升内力的书籍,对她修炼有益,便将她叫了出去。

    当他们二人从听聆崖书馆出来后,这二位弟子似乎于他们同路。

    他们先是压着声音细细交谈,当时似乎没什么问题,二人还挺和睦。

    后来,那高个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显然是气急败坏了,脸色通红的小声怒斥那矮个弟子。

    最后那矮个弟子似是觉得不服,顶了几句嘴。

    高个男很显然不想在与他同路,加快了脚步想离去,但那位矮个男不肯罢休啊,又追了上去。

    最后二人怒意上来,起了争执,竟惹得高个男动了武。

    临澈听完后看了看不远处沉默不语的二人。

    他们似是真相互嫌弃了,虽站一块,但中间隔得可以再塞三个人。

    第28章 他要我,做他爹!

    碎休听后大概了解了来龙去脉,踱步到二人面前,阴沉着脸望向他们:“在玄仙界斗殴有违戒律,这你们是知道的,为何发生争执,还对自家同窗大打出手?”

    听聆崖弟子行事作风是众仙门中最为温和低调的,竟能引起他们此等冲突,想来不是寻常事。

    见碎休阴沉着脸站于面前,二人都战战兢兢不敢吭声,长袍袖下的手都微微颤抖,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嘿,毛病,聋了还是哑了?说话!”碎休等的不耐烦了,发出一声训斥。

    “他说…他要我……”

    还是高个男先开口了,但是声音小的很压根听不清说辞。

    临澈刚写了几笔,只以为是自己没听清,又探了探脖子,问:“不好意思,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后面的再重复一下。”

    “这…”

    那高个子男人几欲开口,说了又顿,停了后又想着还是得说。

    但不知是什么原由,竟让他那耳尖在内心挣扎下红透了半边天。

    “啧。”

    碎休不耐烦,恼火的啧了声,死瞪着那弟子:“大声点!听不清!”

    “是!”

    那男子被吼得一颤,下意识身板挺直,四肢绷紧。

    碎休:“再重复一遍,要再说不清就去黯魂海领罚。”

    “是!”那男子豁出去了,头抬得老高,闭着眼睛朝天大叫道:“他说…他说他让我做他爹,他当干儿子侍奉我!”

    结界霎时安静了。

    碎休离此人最近,听得最清晰,被震慑的也最“深入骨髓”。

    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直勾勾地盯着说话的弟子,似要从对方脸上确认这惊世骇俗的言论真是出自此人之口。

    “你说他要你干啥?”碎休问的都结巴了。

    现在听聆崖到底是个什么风气?

    “他要我,做他爹!”第一句说出来后,高个男仿佛没了心理包袱,回话都顺畅了许多。

    碎休又不可置信的转头去看那矮个男子。

    那矮个男已经羞得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脸死死埋入膝盖,不敢面对众人:“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罪,我再也不敢了!”

    碎休张了张嘴,斟酌了一下用词,但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体面的问出问题。

    看着矮个男算是答不上话了,只得转头去问高个男:“他…他没自个儿亲爹吗?”

    那矮个男一听,扑腾一声跪到在碎休面前,对着地面就是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顿时见血:“我罪孽深重!我对不起仙门!我对不起各位仙尊教导之恩!更对不起我爹娘养育之恩!弟子有辱门风,弟子知错了!”

    他说的痛彻心扉,眼泪鼻涕流了满面。

    临澈站在案台前,愣了半响无奈的摇摇头:“仙门不幸啊,竟出了这等伤风败俗的阿臜之徒。”

    他随后盯着那册子皱眉细想了一会儿,才想到个比较得体的写法,缓缓下笔。

    “砰!”

    未等众人才刚刚的事态中缓过来,一记重物落地的声响就从边上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原本乖乖躺在地上的申护法忽然周身黑雾弥漫。

    那正全神贯注给他打绳结的弟子连反应时间都没有,被一拳远远锤于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其余两名弟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呆坐在了原地。

    “魔…魔物醒啦!!”

    不知是谁狂叫一声连忙向外跑去,将那正支起结界的弟子一撞,结界无人支撑瞬间消逝。

    那些围在结界外面,原本还在向内偷窥的弟子,霎那间便见到了结界内黑雾肆意的景象。

    “怎么……怎么变黑了?”

    “申护法这是怎么了?”

    结界外的人摸不着头脑,还一脸茫然的张望。

    “呼…”一声沉沉的叹息声从躺在地上的申护法口中传来。

    那黑雾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在他周身疯狂翻涌,眨眼间便将他大半身躯笼罩。

    “啪!”

    还未来得及系紧的捆魔绳应声断裂。

    此时,黑雾中的申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双眼猛地睁开,眸子充血,眼角还有血液流出,恐怖至极。

    而原本裹在破烂黑袍内的身子极速涨大,肌肉猛增,肌肉上密密麻麻的墨绿色小点从他皮下不断冒出,就像发了霉的豆腐,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那每一块隆起的肌肉堆叠在一起,就像长满青苔的深色岩石,那些“青苔”内暴起的青筋好似一条条青色小蛇,在暴涨的肌肉表面疯狂扭动、暴起,条条清晰可见。

    申护法本只有半丈高的身子,在这突如其来的巨变下足足高大了一倍,黑袍在这急剧膨胀下不堪重负,“沙沙”破裂,一条条裂缝如蛛网般迅速蔓延。

    “这…他是醒过来了吗?”最外围还在看热闹的子弟们有点摸不透这变故。

    忽然,这魔物身形一动,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呆坐的两名弟子冲了过去。

    “不好!”

    千钧一发之际,一直站在案台旁观察的临澈猛地大喝一声:“快躲开!”

    同时,手中折扇“啪”的打开,迅速一挥,三道耀眼箭光瞬间射出,直直打在申护法身前地面上,扬起一阵烟雾,暂时阻挡了他的攻势。

    君墨雪趁机跃至两名弟子身旁,左拎起一个,右拎起一个,随后再次向后侧方一跃,飞到安全空地后才放下二人。

    两名弟子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朝君墨雪与临澈抱拳道:“多谢以墨仙尊、多谢临澈仙尊。”

    君墨雪侧头回道:“无碍,快些应战。”

    他随后担忧的看了眼月颖盏,发现此时小徒儿已经利索的跑到了结界外,躲到了极为安全的数十步外,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这才放下心来。

    其他弟子也迅速反应过来,纷纷右手凝聚灵气亮出法器,将魔物团团围住,精通阵法的弟子重新升起结界,确保魔物可以困于里面。

    申护法见自己攻势被阻拦,气急败坏,怒吼一声,身形变得愈发难以捉摸,魔气肆虐,黑雾翻涌。

    一群仙门弟子围于四周,严阵以待,准备应战。

    而三位仙尊离申护法最近,站于三个点位,沉思着是杀是囚。

    月颖盏站在众弟子身后,认真的看向结界内应战的三人。

    “这魔族申护法,可真是毫无美感啊。新来的凊寒谷小弟子,你说是不是?”

    一缕花卉的清香忽然飘入月颖盏鼻腔,月颖盏茫然抬头望去,不知何时,一位月白色锦裙的女子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