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再次重复:“我有点冷。”

    裴临隐晦的叹了一口气,对季禾完全没办法。

    他已经妥协了,准备转身,可是季禾喊他:“阿临?”

    “……”

    裴临没了动作,静观其变。

    到这个地步还不理人,季禾都愣了。

    那要怎么办?

    季禾移过去一点,靠近裴临肩膀:“你能抱一抱我吗?我真的冷。”

    裴临搭在膝盖上的手蠢蠢欲动,快要挣脱主人的控制。

    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季禾没招了,坐在位子上皱着眉,心里斗争极其剧烈。

    “老……公……?”声若蚊吟的冒出来。

    季禾的脸瞬间羞耻的通红,现在就想跑下车捞一把雪敷上去降降温。

    他料想裴临肯定是喜欢这个称呼的。

    因为这个男人老是说,要他开口比什么都难。

    他也从来没叫过这些令人羞耻的称呼。

    甚至连亲昵一点的“阿临”都是第一次叫。

    裴临一直是好哄的,从来不需要他花功夫,可是这次竟然不管用。

    季禾不知道怎么哄了。

    就在他以为裴临不会再理他的时候。

    裴临开口了:“以后……不许单独一个人出来见任何人。”

    他说的不是江叙。

    是任何人。

    季禾嘴唇动了动,想拒绝。

    可是……

    “好。”

    季禾没有看到裴临眼里翻涌的暗色,从他叫出那个称呼开始,就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吻我。”裴临再次开口。

    季禾自知理亏,这些玩闹似的要求,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由着裴临去。

    他凑上去,在裴临嘴角轻吻了一下。

    退开:“对不起。”

    季禾现在,完全是对裴临百依百顺的架势,哄完人的空隙还道歉。

    裴临的肩膀极为细微的耸动了一下,像在压抑着什么。

    两人挨得近,体温融在一起。

    季禾以为裴临消气了。

    他想说回去。

    裴临的手突然游移到他腰际,把他按在怀里亲吻。

    吻从耳后一直到颈侧。

    裴临很急躁,一点耐心也没有。

    他总是想留下吻痕。

    甚至想扯开他的衣领咬更下面的皮肤,幼稚又莽撞。

    季禾用手肘抵开裴临的身体,和他对上视线,呼吸急促起来。

    他抬手去摸那几个新鲜的湿印:“为什么总喜欢留下痕迹?”

    裴临每次吻他都吻得很重,就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吃进去。

    他的身体本来就容易留下痕迹。

    紫红充血的印子每次都要留很久才能消下去。

    季禾庆幸现在是冬天,他可以戴围巾遮住。

    要是夏天,这个样子根本出不来门。

    “因为是我的……”

    整个人都是他的。

    裴临转而去亲季禾的眉眼,吻在眼睛上,眼睫生理性颤了颤。

    “稻草人,一个月后,江家不在了,我们就结婚。”

    他等不及。

    那个人格随时会出来捣乱。

    他买下了一座岛,足够用来举办婚礼。

    裴临的话让季禾一顿,裴临怎么会知道他要对江氏动手。

    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于是问出心里的疑惑:“你怎么知道……”

    季禾又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是临时起意约江叙出来见面的,裴临怎么会到这里来。

    季禾再次问:“你今天怎么会来这?”

    裴临亲人的动作一顿,轻笑:“这叫心有灵犀。”

    季禾不是傻子,没有那么好糊弄:“你派人盯着我?”

    目前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

    裴临眼神暗了一瞬,掀起季禾的衣服,手掌滑进去,掐住他的腰。

    “没有,路过。”

    确实是没有,他不会让别人来接触稻草人。

    要盯,也是他自己亲自盯。

    炽热的手掌在腰上摩挲,揉捏。

    季禾浑身一个战栗,思绪乱了。

    他按住裴临作乱的手,呼吸凌乱:“现在还在外面。”

    按不住。

    那双手顺着腰线缓缓下滑,指尖带着炽热的温度,被触碰到的肌肤燃起阵阵热浪。

    “稻草人……废了江家之后,我们就结婚。”

    裴临暗哑出声。

    其实他可以让江家在一夜之间消失,他们顺理成章 的举办婚礼。

    可是稻草人不想他插手这件事。

    那他就先暂且等一等。

    等一个月。

    不会太久。

    “好。”

    季禾回应,并没有拒绝。

    ————————————————

    很快婚礼,进入下一个高潮剧情。

    副人格出现。

    季禾:“我结婚了。”

    “让你老公去死。”

    季禾:“我很爱他。”

    裴临:“我可以做小三。”

    第79章 床上的时候,叫老公给我听

    裴临抑制住眼里的笑意开口:“你现在需要继续哄我。”

    他还没有消气。

    稻草人为了报复江家才和江叙见面是不假。

    可身为丈夫这个身份,他刚追到手的老婆不声不响去和前夫见面,怎么都令人心里不舒服。

    稻草人确实知分寸,懂进退,不会和别人纠缠。

    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江叙这个劳什子前夫一直蹦哒个不停,口口声声喊着错了……

    裴临越想,眼神就越幽暗。

    物也好,人也好,全都要牢牢抓在手里才算妥当。

    裴临圈着季禾的腰,指腹轻轻摩挲着季禾的后背:“嗯?我还没有消气。”

    “那你要怎么办?”季禾问。

    除了亲一亲,抱一抱,还有什么哄人的方法?

    “再叫一声,我爱听。”裴临直接点明。

    季禾却不打算再开口了。

    叫一声都是他做足了心理准备的结果,怎么可能还叫。

    那么羞耻的称呼。

    “不叫,换个别的。”

    裴临手臂收紧,把季禾连人带毯子捞进怀里,答应得很迅速:“可以。”

    “那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叫。”

    裴临的话说得抑扬顿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话。

    可是季禾一时间没有听出来。

    再加上他和裴临本来就已经在一起了。

    谈什么在一起的时候再叫?

    他微微仰起头,疑惑的看着裴临。

    “……”裴临闭了闭眼,季禾这副样子看的他呼吸一滞。

    季禾现在就坐在裴临怀里,仰着头,疑惑的看着他。

    这副姿态有一种别样的,近乎天真的懵懂。

    十足反差。

    和他平日里冷脸理性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换在别人眼里,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疑问表情。

    可相恋的两个人只要待在一起,就会分泌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裴临受那些气息影响,只觉得季禾的季禾格外的……

    可爱。

    可爱这个词,几乎不适合用来形容一个男人。

    可这是裴临心里冒出来的第一印象。

    “我的意思是……”裴临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床上的时候,叫老公给我听……”

    “……”

    季禾抿唇,一把推开人:“得寸进尺。”

    果然,他就不该对裴临抱有什么期待。

    裴临喉结滚动了一下,及时把人拉回来,低头,精准的捕捉到季禾的唇。

    “这怎么叫得寸进尺呢?”在亲吻的间隙,裴临粘稠说话:“老婆,你说是不是?”

    “你自己说的要道歉,不能反悔。”

    湿热的舌尖钻进去扫荡,完全掠夺季禾的呼吸。

    这个吻,起初还带着惩罚的意味。

    辗转厮磨间,渐渐染上浓的化不开的眷恋味道。

    季禾半睁开眼,对上裴临幽深的眼神。

    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占有,有纵容,还有……

    欲望。

    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欲望。

    季禾后撤躲开他的吻,凑上去,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你不相信我吗?”

    “是你的就是你的,谁能抢走?”

    他也不是会出去乱勾搭男人的人,裴临总是乱吃什么飞醋?

    裴临张口要说话,被季禾眼疾手快捂住嘴:“你不要这么幼稚,是还在生气我收了他的花吗?”

    “我没想收,想拿去扔了,你别多想。”

    “你也想要玫瑰吗?我可以送你。”

    裴临嘴里拒绝的话就这样胎死腹中:“我还以为你不能看出来我在为这个生气。”

    季禾淡笑着收回视线:“我以前开了花店,培植了很多花。”

    “不过后来太忙,来不及管,就送给别人了,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