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狗的所有习性,除了超乎常人的嗅觉以外,还有发.情期。

    过去的几年中,阿瓦怒的发.情期都是在鞭子和囚.禁之中硬撑过去的。

    但今年不同了。

    他已经找到了他的配偶。

    那位“小处.女”。

    第100章

    深夜,潘多拉剧团所在的几顶帐篷都安静了下来。

    罗荔自己一个房间,趴在小床上,有些辗转反侧。

    床头放着那双镶嵌着红宝石的高跟鞋。愚人要他把这双鞋子还给k,这样也许剧团就能从这场嘉年华中脱身。

    他其实不太明白愚人为什么这样排斥嘉年华,难道这不是个宣传潘多拉的好机会吗?

    罗荔的掌心轻轻抚摸着那双鞋子,思绪纷乱无章,说不出的烦乱。

    房间门帘外不远处就是恶魔犬的狗笼,隐隐约约能听见几头恶犬的爪子拍打笼门的声响,今晚它们好像依旧什么都没吃。

    凯恩已经在联系剧团的人,更换之前已经驯化良好的表演犬了。

    黑暗之下,一阵困意袭来,罗荔蒙好被子,不知不觉合上了双眼。

    ……静谧笼罩的沙滩下,一道身影缓缓潜伏在帐篷之间。

    鼻尖轻触地面磨蹭,像是在探寻着什么,跟随若隐若现的气息,寻找着散发这气味的根源。

    卸下犬链后的脖颈上留下了抹不掉的深红印记,生满厚茧的手掌和脚掌被沙石磨得更加粗糙,他像一头夜行的野狗,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穿梭在夜色里。

    夜晚的海滩依旧燥热,他伸出舌头散热,低闷的喘息游荡在风声之中,将地上那残留的气味全部裹挟入腹。

    就在这时,他停下了。

    停在那顶红底白条纹的帐篷前。

    他很快确定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帐篷,金色兽瞳中顿时溢满兴奋的光芒。

    手足并用,膝盖摩擦,慢慢潜伏进这顶帐篷之中。

    在这之前,他已经旁观过许多次“同类”的交.配。起初他认为理所应当,但随着年龄增长,他也慢慢意识到,自己和那些长着利齿和尾巴的东西,并不算是完全的同类。

    他喜欢白嫩的,娇小香甜的,像主人一样但并不会使他感到害怕的……美丽的生物。

    他会把自己积攒的、对于繁衍后代的渴求都交付给那个美人,这是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欲和渴望。

    作为一条狗,他懂得狗的一切。

    那股香甜的气息越来越浓郁,黑暗之中,他已经看到了床上蜷缩着的小小身影。

    雌犬在发情期时会散发出一种能够吸引雄犬的气味。

    他知道这个漂亮的水晶小人不是狗,但是在他身上,仍然散发着同样令他着迷的气息。

    犬齿叼着他身上的薄被,一点点掀开。

    男孩雪白的大腿肉交叠在一起。

    细得让人感到怜惜的腰,平坦柔软的小肚子,胯骨处鼓出圆润流畅的弧度,整个下半身像是饱满的蜜瓶。臀线挺翘,腿缝微微敞开。

    很适合生育产崽的体型。

    阿瓦怒不知道“安产型”这个词,他的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形容。

    再看到男孩那张清纯年幼得容不下半点欲望的漂亮脸蛋,他感觉自己的双眼在不断晕眩,小腹更像是被点着了一般。

    如果能和他交.配,阿瓦怒觉得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

    嘴角溢出的口津顺着下巴淌落,将胸口打湿。

    阿瓦怒的齿尖不受控制地摩擦,他俯下身来伏在床边,掌心撑在床板上。

    唇瓣与男孩的唇肉只有一根指节的距离。

    情不自禁流出的口涎滴落下来,牵出一条晶莹的水线,滴在男孩柔粉色的饱满唇肉上。

    睡梦中的小美人轻轻皱了下眉心,唇瓣张开一点,纳进那滴水珠。

    舌尖微微卷起,很听话地咽了下去。

    又再次把唇瓣敞开,粉舌轻触唇珠,邀请一样。

    阿瓦怒的脑子轰得一声炸开,这一刻他什么也没想,瞬间把嘴唇压了上去。

    狗群里长大的犬孩对接吻毫无概念,他只是不要命地啃咬着罗荔软绵绵的潮湿粉舌,把自己粗糙的舌头顶进他的口腔,直到把男孩强行吻醒。

    罗荔从睡梦中惊醒,黑暗之中只看得到一张深邃而陌生的男人面庞。他凌乱的长发垂落,遮住大半面颊,只有唇瓣微微颤抖着,还在往他的嘴唇上亲。

    这是……

    恍惚之中他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个礼帽男人,这家伙是他用来表演的犬孩——是叫阿瓦怒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罗荔意识混乱,拼命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犬孩好像不会说话,他的力气大的出奇,鼻尖兴奋地在他的脸颊和颈窝处乱嗅,将床板都压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罗荔下意识地想喊救命,可唇瓣被这家伙堵着,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阿瓦怒把他按在角落里强吻着,在听到男孩那模糊的低哼之后,他的体温再次升高,烫得罗荔不受控地流出眼泪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帐篷外的狗笼仿佛传出一些异响。

    恶魔犬躁动不安地冲撞着笼子,发出让人心悸的巨大响动。

    从第一声犬吠开始,连绵不断,发疯一样将笼子撞翻。

    罗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身上阿瓦怒的动作陡然一僵。还没等犬孩反应过来,帐篷外的狗笼处忽然“砰”的一声,紧接着,五六条恶魔犬如闪电般冲入帐篷,咬住了阿瓦怒的四肢。

    即便是强壮超乎常人的犬孩,在这样多恶魔犬的撕咬之下也毫无招架之力。阿瓦怒顿时被掀翻到床下,罗荔怕得双腿发软,颤栗着打开床头的台灯。

    两条恶魔犬跳上床来,挡在他的身前。

    床下的阿瓦怒身上被咬出了几道血口,罗荔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赶忙拉住地上发疯失控的恶魔犬。

    “别、别咬了……”

    手指拉住恶犬项圈的刹那,几条如同杀神附身的大狗终于停止了撕咬。

    罗荔感觉自己的心从没有跳的这么快。惊愕之下,竟然连害怕都忘了,死死拉着恶魔犬,不断喘息着。

    “发生什么事了?”

    凯恩和seven此时才赶到,看见帐篷里的景象,纷纷呆在了原地。

    衣衫不整的漂亮男孩瘫坐在床边,脚边是几条围着他打转的恶魔犬。

    而地上被制服的犬孩抹了把嘴角边的血迹,眸光暗得吓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

    “这个阿瓦怒,是你们戏团的成员吧?他半夜闯到人家的帐篷,你敢说你没有责任?”

    杰列欧做着笔录,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精。

    礼帽男人嗤笑一声,“我怎么知道?阿瓦怒以前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他瞄了一眼地上的青年,好像看不见对方身上斑驳可怖的伤口似的,“倒是他们的狗咬伤了阿瓦怒,这笔账该怎么算?”

    恶魔犬的咬合力不容小觑,但好在饿了几天,冲破笼子又消耗了大半精力,所以只是给阿瓦怒留下了一些皮外伤。

    不过看起来,礼帽男人是执意要拖罗荔一起下水了。

    凯恩和seven被警察请了出去,现在只有罗荔一个人在这里。恶魔犬被扣了下来,想带走还得交一大笔保释金。

    礼帽男人不以为然道:“说不定就是他用了什么手段,才让阿瓦怒半夜追了过去……他不是魔术师吗?魔术师最会这种把戏了。更何况他还养了那么多狗,明明也是个养狗的高手,那些恶魔犬说不定就是被他指使的。”

    杰列欧看向罗荔。

    男孩还是第一次到警局这样的地方,满脸紧张无措。

    “我没有指使……”

    礼帽男人咄咄逼人:“那恶魔犬怎么会撞破笼子?阿瓦怒可没有惹它们。”

    这件事罗荔也不知道。

    “可能是觉得,阿瓦怒闯进了它们的领地,什么的……”

    “哦,是吗?”

    礼帽男人反问,“你的意思是,你的床上,也是那些恶魔犬的领地?”

    罗荔一怔,瞬间红了耳廓,手足无措地使劲摇头。

    杰列欧一个新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番局面。虽然有心为罗荔辩驳两句,但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正僵持着,另一个人推门而入。

    “不管怎么说,是你的戏团成员擅闯他人住处。”

    雷迦半披着一件警服,比杰列欧成熟得多的面孔生来带着一股震慑力,刚一进来,那强大的气场便瞬间控住了局面。

    “那些恶魔犬只给阿瓦怒造成了一点轻微伤,先生。这件事最多在这里调解,不够格上法庭。”

    礼帽男人立刻说:“不上法庭也行,但那些恶魔犬必须得看管起来。”

    “可以。”

    雷迦在罗荔身边站定,“那么阿瓦怒也得留下。”

    礼帽男人顿时不干了:“阿瓦怒可是人!你要监禁他吗?那是违法的!”